探苏州过冬至夜之习俗与中国过年的年习俗
中国农历的二十四节气中有个“冬至”。冬至的前一天晚上苏州人叫冬至夜,苏州人过冬至夜是很隆重的。外出的亲人都要赶回来,已分家的小辈都要到长辈身边,祭祖吃团圆夜饭,在形式上与中国人过春节一样,所以苏州人说:“冬至大如年”。意思就是说过冬至节如中国人过年一样重要。
冬至那天,太阳直射南回归线,在北半球的中国苏州黑夜最长,白天最短。从“冬至”这一天开始太阳的直射度,开始向北半球移。北半球的白天渐渐长了,黑夜渐渐短了,所以“冬至”这一天意味着新的气象又开始,古代周朝就用这天为新年的开始,这就是周朝的历法。
在秦始皇统一六国以前,苏州就是用的周历。“冬至”节这一天在苏州就是新年。这是周泰王的两个儿子——泰伯和仲雍奔吴(即苏州地区),把周朝的历法带到苏州。
秦始皇统一中国,也统一了中国的历法,改变了苏州的新年,但苏州人还保留着“冬至大如年”的习俗。过冬至夜苏州人还有一个俗语:“有的吃,吃一夜;呒不吃,冻一夜。”就是有条件的人家要吃整个夜里,没有条件吃的人家,只能干坐着冻一夜。为什么要这样呢?其实这就是中国人过新年的守夜。哪为什么要守夜呢?
当时人们无法解释,白天和黑夜的交替变化,一会儿白天长,一会儿黑夜长的科学道理。古人认为在“盘古”开天辟地以前是没有天地的世界,叫“混沌世界”。“盘古”开天辟地使“混沌世界”中,轻而清的部分冉冉上长为天,重而浊的部分沉沉地下降为地,以后才行成“天”和“地”。古人又认为天冉冉上长至中国农历的夏至(即太阳直射在北回归线上)后,天又要一天天下降。如果在冬至这一天,不停止下降,天地又要合拢,又要出现“混沌世界”人类又要灭亡。在这人类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候,一家老小团聚在一起,吃上一顿团圆饭,再诚惶诚恐地守这一夜,有钱人家边守边吃,没钱人家只能冻一夜。
在守夜期间,人们一起放爆竹把天送上去,使得它不塌下来,有的还吃“馄饨”,把“混沌世界”吃掉让它不再产生。因为古人有天圆地方之说,认为天是圆的地是方的。方方的馄饨皮代表地,中间包的馅就是天气,包在一起是“天地不分、天地相溶”的“混沌世界”。
第二天人们又能相见了,十分高兴,十分惧怕的天地合拢已经过去了。人们如获新生,对新的一年又寄予美好的希望,人们见面相互恭喜,走亲访友相互祝福。
《尔雅释天》中有关中国过年的记载说“夏曰岁、商曰祀、周曰岁”所以中国从周朝开始才叫过“年”的,那么周朝过年的就是过冬至,大年三十夜就是苏州人过的冬至夜。中国人过年的习俗从古老的苏州人过冬至看到过年习俗的由来。
(原载沙佩智编著的《苏州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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