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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场新冠肺炎疫情
把很多平时根本不会做饭的童鞋
逼得认真拿起了菜刀锅铲
立志成为中华小当家第二
开始轰轰烈烈的
厨艺大修行
你以为你精心烤制的香肠
出炉时应该有一道金光冲天
再不济至少得有诱人的色泽
实际上做出来的香肠
可能是介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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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辛苦煲出来的瘦肉南瓜粥
应该色香味俱佳
绝对卖相一流
但做出来的粥
很可能是介个样子
▼
我大中华美食文化源远流长
在历史长河中
涌现出了无数究极黑暗料理
无论是选材、还是做法
都已达到
黑暗の极致
相比之下
上面展示的这些
仅仅是卖相不佳的所谓黑暗料理
那还是太小儿科了
在古代中国的东北地区
有一个叫“勿吉”的民族
他们酿酒的方法灰常重口味
会用到一种特别的物质——
口水
勿吉人不会制酒曲
所以只能通过口嚼煮熟的米饭
这种原始的方法来酿酒
让唾液中的淀粉酶
代替酒曲分解大米中的淀粉
把米饭嚼烂后再去酿酒
这样就可以酿造出
无与伦比的“口嚼酒”
口嚼酒纯度不高、产量也低
后来随着制酒曲技术的普及
在中国大陆逐渐销声匿迹
不过到了清朝时期
台湾高山族部落以及隔壁日本
还依然保留“口嚼酒”
而且酿造者主要是女性
人好饮，取米置口中嚼烂，藏于竹筒，不数日酒熟。
客至，出以才敬，必先尝而后进。
——《台湾纪行》
南北朝时期的宋明帝
是超级重口味的甜党先辈
特别喜欢吃一种叫“蜜渍鱁鮧”的甜食
每次都能吃好几大钵
帝素能食，尤好逐夷，以银钵盛蜜渍之，一食数钵。
——《南史》
所谓“蜜渍鱁鮧”
就是把鱼肠鱼鳔泡在蜜糖里制成
这口感嘛肯定甜得发腻
对于咸党来说
这玩意恐怕就是魔鬼の料理
更恐怖的是
古代甜党还把糖玩出了花
各种海鲜河鲜
好像都能放到糖里面泡一泡
比如南北朝和唐朝时期的名菜“糖蟹”
做法的其中一步
就是把活螃蟹放到糖里泡一宿
一边让螃蟹在糖海中挣扎
一边让蟹肉充分吸收甜味
说起老鼠
很多人嫌它脏、还觉得恶心
看到就要吓得尖叫
你可能根本想不到
古人竟然丧心病狂到连老鼠都吃
而且还不是饿疯了为活命不得不吃
明朝人张岱曾在书中记载
当时南方某些地区的人爱吃老鼠
甚至大宴席上缺不了鼠肉
土鼠，粤俗最重，席间无此，不成大宴。
——《夜航船》
除了老鼠
老鼠的天敌之一猫头鹰
同样也被古代人列入食谱
猫头鹰在古代被认为是不孝鸟
会吃掉自己的母亲
然鹅这并没有科学依据
而刚巧汉朝“以孝治天下”
所以从汉朝开始
发展出了端午节“赐枭羹”的习俗
皇帝会把猫头鹰肉做的黑暗羹汤
赐给臣子让他们吃掉
寓意“消灭邪恶”
幸亏汉朝皇帝没有突发奇想
为了能消灭全天下的罪恶
把蛇虫鼠蚁、壁虎蝎子炖一锅
做成一碗黑暗五毒汤赐给臣子
不然那画面真的太美
所谓“圣齑（jī）”
是指牛胃里面的半消化物
山上的青草
经过牛胃的消化
就会转化成一种绿绿的糊状物
大概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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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唐朝《岭表录异》记载
当时南方某地的人
就会吃这种黑暗料理
即以盐酪姜桂，调齏而啜之。齏是牛肠胃中已化草，名曰“圣齏”。
——《岭表录异》
而且这种黑暗料理
还传到了现在
只不过现在叫“牛瘪”“羊瘪”
在西南某些地区还是待客佳肴
用来做汤、煮火锅都行
小麦磨成面粉
然后可以制作饺子、面条、包子
等一大堆美食
小麦在古代由西亚传入中国
而那时石磨技术又不大成熟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
中国人吃小麦主要是“粒食”
就像吃大米那样蒸熟了吃
口感非常粗糙
哪怕在汉魏晋时期
石磨技术有了发展
拥有大型水力磨坊的
主要是达官显贵和有钱人
他们能经常吃上白面
至于穷人嘛
还是老老实实蒸麦饭当主食吧
古代人的主食有黑暗系
古代人下饭的老干妈
当然也有黑暗系的
《周礼》中记载有七种肉酱
统称“七醢（hǎi）”
其中有鱼肉酱、兔肉酱啥的
看起来还挺正常
不过当中混入了一些奇怪的肉酱
比如“蠃醢”
一种说法认为这是蜗牛酱
另一种“蚳醢”
就是用蚂蚁卵做的酱
估计是太黑暗太重口
中原地区慢慢不兴吃这玩意了
后来唐朝人发现
岭南地区还有人吃蚁卵酱
还觉得太稀奇
甚至还专门拿小本本记上
交广溪洞间，酋长多收蚁卵，淘泽令净，卤以为酱，
或云其味酷似肉酱，非官客亲友不可得也。
——《岭表录异》
讲真
酸梅汤的原料并不黑暗
但古代的酸梅汤制作工艺
绝对会让人目瞪口呆
酸梅汤出现在明朝
原料是鲜乌梅
但古代不像现在
有电气化的机械将乌梅榨汁
一般是人力榨汁
用双手揉搓榨汁吧
一来力道不够大
二来很容易累
所以更明智的选择是——
用脚踩
反正吧
顾客也看不到具体生产过程——
人家有没有汗脚
有多少天没有洗脚
脚上有没有半脱不脱的脚皮
真不好说
总之
大家要是穿越回古代
完全可以将上述黑暗料理收集全咯
凑成
“中国古代黑暗料理套餐”
无论是脚踩的酸梅汁
还是不加痰的口嚼酒
还是鼠肉、猫头鹰肉、蚁卵酱
比起大英帝国的黑暗料理
完全也不落下风嘛
当然
中国古人的智慧
不光在黑暗料理界开花
在其他各种吃喝玩乐的领域
古代中国人都玩出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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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郑佳微《关于日本的口嚼酒文化》
王虎《“糖蟹”小考》
王赛时《古代饮食奇珍录》
陈连山《端午枭羹考》
张永和《“圣齑”之谜》
安成邦《小麦与面条的邂逅》
